热头条丨面对恐怖主义和暴力,幸存者花数十年选择原谅:我需要走出痛苦

时间:2022-08-10 15:46:55 来源: 九派新闻


如果你的孩子被人谋杀,如果你在一场毫无意义的恐怖主义行为中失去了亲人,如果你的父亲杀了你的母亲,你如何去宽恕造成伤害的人呢?为什么选择原谅的人经常受到批评和辱骂?他们似乎被剥夺了向社会复仇的权利。

2004年,玛丽娜·坎塔库齐诺 (Marina Cantacuzino)创立了慈善机构“宽恕计划”,试图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。她表示,这些问题都没有单一的答案。有些人永远都不会选择宽恕,他们认为宽恕毫无意义甚至带有侮辱意味,即使人们认为正派的人理应宽恕他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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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彻底的宽恕,我觉得真的很难。”她说。在某些情况下,人们会原谅悲剧的某些因素,但不会原谅其他因素。伦敦 7/7 爆炸案中一位受害者的母亲原谅了炸弹袭击者,但没有原谅警察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。”有些人可以在没有看到罪犯任何赎罪迹象的情况下选择原谅,而对有些人来说,原谅是绝无可能的。

幸存者和犯罪者的宽恕故事

1995年4月19日上午9时04分,美国俄克拉荷马城发生一起特大爆炸案,一座9层高的大楼的1/3墙倒顶塌,碎石乱飞,许多人血肉模糊,惨死在废墟之中。事件共造成168人死亡,超过800人受伤,是911事件发生之前在美国本土造成死亡人数最多的恐怖袭击事件。

一名女孩在此次袭击中丧生,女孩父亲的生活分崩离析。他开始喝酒,每天都要去炸弹现场看看。一年后,他意识到他必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,从痛苦中走出去。他只得选择原谅策划者蒂莫西·麦克维。这是一种选择,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减轻痛苦。没有生活在悲剧中的人可能会低估仇恨的作用。

阿尔菲·埃文斯是一个出生于2016年5月9日的英国孩子,患有神经退行性疾病,成为植物人,父母将他送到医院救治。医生们判定这个孩子没有抢救的必要,埃文斯所在的英国利物浦Alder Hey医院向当地法院申请拔掉埃文斯的呼吸机。法院判决,Alder Hey医院有权利拿走埃文斯赖以续命的生命维持仪器。医生给出的理由是:“让埃文斯有尊严地死去”。2018年4月26日,医院取掉了埃文斯的生命维持装置,两天后他去世了。埃文斯的父母不能接受这项判决,他们认为,只要儿子活着,就有醒过来的可能。

二战期间,奥斯维辛集中营中的纳粹医生约瑟夫·门格尔为研究双胞胎之间的细微差别,用孪生姐妹进行了臭名昭著的人体实验。据报道,一共有1500组双胞胎和三胞胎被门格尔用于生物实验,但只有不到200名孩子活了下来。

埃娃·莫泽斯·科尔是少数几名实验幸存者之一,她和双胞胎妹妹米里亚姆幸存下来。多年来,埃娃对她的经历保持沉默。1993年,她与纳粹医生汉斯·蒙克(Hans Munch)进行了一次演讲,之后她给他寄了一封原谅信。她后来写道:“我知道这将是一份有意义的礼物,它也是给我自己的礼物,因为在写信过程中我意识到我不再是一个绝望、无能为力的受害者。”

60年过去了,埃娃称已经宽恕了那些曾摧毁过她身心的纳粹刽子手,埃娃道:“如果我今天能见到门格尔医生,我想我会对他说:‘我已经宽恕你了。’”然而,埃娃的宽恕引发了众人的指责。

宽恕的另一面:暴行并没有减少

坎塔库齐诺表示,“每个人都有权不原谅,也有权不被质疑”。

失去孩子的父母有时将宽恕描述为一种损失,选择宽恕几乎意味着放弃失去的人。

“换句话说,赎罪需要付出一些真实的代价,因为宽恕需要付出一些真实的代价。你可能需要怀有敌意或仇恨,以此来纪念你的父母或祖先所感受到的敌意。”

许多人认为,人类部分行为是不应该被原谅的,宽恕只会导致暴行继续循环,犯罪者不会感到悔恨,也不承认罪行。对家庭暴力的研究最经典的是“宽恕是虐待的一部分”:我原谅你,让我们继续吧。

然而,即使这些难以理解的善意故事鼓舞人心,暴力事件依然在增加。从美国的大规模枪击事件到 2011 年安德斯·布雷维克在挪威屠杀 77 人,暴行似乎从未停止。

九派新闻实习记者 刘雅婷

【来源:九派新闻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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